子杦

不要温和的走入那个良夜

【ADGG】玫瑰 (上)

时间线在《高塔》篇前,解释为什么GG会在英国

我爱您 @ajune_Liang 










高塔之上,玫瑰隐秘的散发着罪恶的幽香。谁来采摘,谁来采摘。










作为欧洲的实际掌权者,纽蒙迦德远早于邓布利多得知那起凶残的凶杀案的情况。是的,英国和其他国家的魔法部可以说他们是在国际威森加摩上宣布的消息,但别以为所有巫师都眼瞎——没见着欧洲派过来的欧洲魔法联合协会的代表吗?


说着好听,欧洲大陆每个国家的魔法部让渡一部分主权,成立一个欧洲联合的魔法协会,谁不知道牵头的是德国和奥地利魔法部呢,——谁又不知道这后面真正属意的是纽蒙迦德那一位呢。


就在所有参会的巫师等着欧魔联的代表推出来一个欧洲纯血家族的子嗣作为这次的特派,前往英国协助调查凶杀案的时候,这位代表提名的却是一个看起来平平常常的混血——克里登斯·拜尔本。


各国魔法部私下派人查了又查,只能知道是个德姆斯特朗出来的普通毕业生,算不上太优秀,也不能说是平平无奇——怎么看都不像是格林德沃能看上的人。


各国的魔法部私下里都打着小算盘,其实要真是格林德沃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尽管过去的二十二年黑巫师的手段温和平缓不少,也的确改善了巫师和麻瓜之间的紧张关系,但对这位黑魔王的恐惧太过于深刻,在这种情况下任谁看到英国一派人间静好的样子都会觉得碍眼。


让格林德沃的人过去捣捣乱其实也没怎样。其他代表心照不宣,可就苦了英国代表。这么说吧,英国因为远离纷争本来就已经在国际上没什么好脸色,虽说不知道这个拜尔本是怎么被格林德沃看上的,但黑魔王要往英国塞人总是错不了的。


看着会议上一片毫无援助之意的代表,英国对外交流司司长可谓是有苦说不出。


这件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但英国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就像好把本来在霍格沃茨教变形术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抽调,安排跟这个欧洲大陆过来的年轻人做了搭档。


所以,奥瑞利乌斯·格林德沃披着克里登斯·拜尔本的皮,来到了英国,正面对接了自己的另一个父亲,阿不思·邓布利多。


这是前话。


奥瑞的能力他是绝对信任的,毕竟这孩子是他亲自带大的,他学得很快,虽然还不够老练,但是也多少有了几分模样。放他一个人去英国,他也放心,更何况,他在英国又不是完全没有眼线。


纽蒙迦德城堡之下有一片经年盛开的玫瑰园,鲜红的颜色即使在冬天也不会有丝毫褪色,一般的圣徒见了也就感慨一句自家先生魔力深厚情怀浪漫,唯有部分足够权限的圣徒知道,——这是为了一朵英伦玫瑰,他们主的伴侣。


文达·罗茜尔对在玫瑰园里找到格林德沃毫不意外。先生空闲的时候就会在玫瑰园里,心情好的时候就亲手用麻瓜的方式给玫瑰修修枝剪剪叶喷喷水,心情糟糕的时候就会绕着玫瑰园子走纯当散心了。


女圣徒找到格林德沃的时候,后者正拿着园艺剪小心地给一株红玫瑰修枝,看得出先生今天心情颇为不错。


“先生。”


“文达,”格林德沃收起了园艺剪,负着手背对着首席圣徒,看着纽蒙迦德山间的景色,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光,“今天天气很好。”


向来心细的女圣徒注意到了一点点不同,先生平常的语气多少会有一点哄诱的味道在里面,但是今天……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心情。


奥瑞小少爷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小殿下出生的时候她和奎妮都在,这也是为什么她如此坚定地追随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原因之一,超越了理想和诱人的未来——先生是一个真正强大的巫师和坚强的Omega。


“是的,难得的好天气,”文达放了放手中的急件,当先生不想要谈正事的时候就别谈,她深知男人的脾气,“在接连的几天阴雨之后。”


“可我总觉得,山雨还没有过去。”格林德沃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声微弱的叹息,“文达,你闻得到吗?”


先生是一个先知,文达早就知道,但和先生的预知不同,她是真的有“山雨”要向先生报告。


“拿给我吧,文达。”


格林德沃转过身,从女圣徒手中接过层层加急上来的文件和资料。文件比他想象地要厚实,这有点反常,他熟悉圣徒总结信息的能力,一般送到他手上的时候就已经是高度精简的小结论了。


男人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不动声色地翻开了文件第一页。


先是几起英国贵族继承人在欧洲大陆境内的目击记录,走的还是地下通道,随后是突然转到欧洲大陆来的几家英国小贵族,紧接着是突然之间增多的英国贵族在欧洲大陆的资产投资,然后又是几起看起来毫无关联的混血、麻种巫师失踪报案和麻瓜死亡事例,最后——


格林德沃呼吸一滞,格里戈维奇报案有巫师抢劫了他的魔杖店。


“你有什么想法,文达,说来听听。”格林德沃合上了文件,在玫瑰当中给两人凭空变出一套桌椅,小桌子上放上了茶点。


“出事的是英国,先生,”文达犹豫着开口,她的确有一个完整地猜想,“贵族的反应,和……”


格林德沃点了点头,“你是想说,和圣徒刚开始的时候很像,对吗?”


美艳的法国女士缓了缓,心里考究着。外面的风评总是愿意把这个白发的男人描绘成一个残忍嗜杀的大魔王,一个圈养了一群美貌年轻的Omega夜夜笙歌的Alpha,但事实总是相反的,圣徒的首领私下里一直都是非常绅士,有着完美的贵族礼节。


或许今天先生心情的确不错,女圣徒想着,比平常还要耐心上几分。


“是的。”文达抿了一口红茶,在格林德沃的鼓励下继续说了下去,“我怀疑有人想要取代您的地位,重新建立一个属于他的帝国。”


“英国。”白发的男人轻笑一声。


“是的,先生。”文达轻轻抹去印在茶杯上的口红印,“欧洲经过这些年打理,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反抗圣徒的势力了,美洲那边一直都是望风而动的。”


女圣徒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开口,“除了……您一直未曾干涉的英国。”


格林德沃点了下头,脸上依旧带着平和浅淡的笑容,“非常合理的猜测,文达。现在不知道罗茜尔小姐,愿不愿意陪我这个老人家出去走走呢?”


文达扯开一个勾人的笑容,芊芊玉手搭上了格林德沃伸过来的手掌,“我的荣幸,先生。”











文达·罗茜尔没有想到格林德沃最先去的地方会是所有疑点里看起来最不起眼的格里戈维奇魔杖店。但是她又深知,先生的每一步都是精心策划,自有他的考量。


魔杖店和他多年以前来时的模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依旧是一副老旧的仿佛一阵风就能进吹塌下的样子,透过脏兮兮的玻璃门,能够看到一个灰发的老人攀在梯子上在里面忙碌。


推门进去的一霎那,一股灰尘混合着阴冷陈旧的味道就扑面而来,格林德沃抽了抽鼻翼,这里不管过了多少年,还是一个样子。


没有人能说得清格里戈维奇有多老,当老人那双灰蒙蒙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格林德沃依旧清晰地想起了那个雨夜以及更早之前自己在这里挑选第一根魔杖时的样子。


“买魔杖先生?”


“哦是的。”格林德沃伸出了右手,让格里戈维奇的尺子量尺寸,不管那是谁,既然能够注意到格里戈维奇,那他就必须假设那个人已经知道了老魔杖的传说,他总得多留个心眼,“听说您这里前几天被抢了?”


老人背对着他们在一整面墙的魔杖盒子里找适合的魔杖,回答的声音气恼,“欸,别提了!砸坏了我的店面,炸毁了我一面墙!”


格林德沃的手握上了老巫师递过来的第一根魔杖,杖尖啪的一声炸毁了面前的桌子。他皱了皱眉,一个无杖魔法又重新修好了桌子,“那得损失不小吧?”


“炸坏了我十几根魔杖,结果呢,哼。东西一件没丢!”


老巫师递上来的第二根魔杖在男人手里开出了一朵蓝色厉火结成的玫瑰。


一件没丢?


“银椴木,十四又二分之一英寸,龙心弦,十三个加隆。”


格林德沃握着新拿到手的魔杖,转眼对着老巫师施了个摄神取念,他是个谨慎的人,也正是谨慎让他一直活到现在。老巫师的乏善可陈,不过也证明他没有说谎,店里的东西一件没丢,不过这也加深了他的担忧。


他隐隐有了一个想法。


丢下一张古灵阁的加隆支票,格林德沃随手一个遗忘咒除掉了老巫师的记忆,带着沉默良久的文达离开了这家看起来快要倒了的魔杖店。


“先生……”


“等下。”格林德沃突然转头回了趟店里,删掉了老巫师关于数十年前那个雨夜里小偷的记忆。突然涌上来的不祥预感让他临时起意决定再补上一个遗忘咒,先知也难以解释这种坏预感,但谨慎总是没有错的,他告诉自己。


“先生,我不明白。”重新走到麻瓜街上时,沉默了良久的女圣徒终于开口询问,“只是一件没有损失的抢劫,我不明白您亲自来一趟的原由。”


对于多年来忠心耿耿的下属,格林德沃总归还是有点耐心的,愿意稍微提点一二的,“他抢走的东西。”


文达几乎在一瞬间明白先生的用意,按照他们的排优先顺序的方法,这起没有任何东西丢失的抢劫案一定是被排在最后,甚至不会去关注的。这样一来,这个抢劫犯从老巫师那里取走的东西就真的无人知晓了。


但谁又说,抢劫一定要抢“东西”呢?


不愧是先生。法国佳丽嘴角牵出一个曼妙的弧度,像见了心上人的少女。


当然,恐怕只有格林德沃自己知道刚刚不过又是一个半真半假的障眼法。


接下来的几处走访很常规,倒不是他不信任他手底下圣徒的能力,只是长期以来谨慎的性子让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细节。即使远在欧洲大陆,他也能感觉到,有一场风暴将从英国刮起,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席卷他们的天空。


布莱克,莱斯特兰奇,马尔福,扎比尼……这些都是英国老牌贵族,这些老狐狸在英国根基深厚,如果不是英国贵族里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他还真想不出这些人突然把一部分资产转移到欧洲来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文达,”格林德沃一如既往地删掉了所有他们的交谈过的人的记忆,“派圣徒盯着这几家生意,不用使绊子,所有信息直接由你送到书房。”


“是,先生。”或许这件事情的确不应当,先生很谨慎,文达默默在心里记下一笔,回头让底下人盯紧点。











他们是最后采取拜访那些从英国转过来的小贵族的。


人们总是会忽视这些在巫师界只有中偏上地位的小贵族,往往把目光盯在那些风光无限家财万贯的大贵族上。殊不知,在贵族权势和金钱的游戏里,那些生存到最后的小贵族,才往往是最有门路的一派。


大贵族要的是家族荣誉和传承,小贵族要的则是明哲保身。


格林德沃向来知道这一点,也懂得利用这一点。


“先生……您累了。”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文达嗅到了空气里隐隐约约冷冽的硝烟玫瑰的味道,“您……”


格林德沃摆了摆手,一天的差别在一场谋略等同的巫师之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接连不断的预感敦促着他保持谨慎,故而他暂且把英国那小子提到了仅次于他和阿不思的地位,却给予了等同于阿不思的关注——不管那小子是谁。


这是最后一家。


这家小贵族的姓氏并不显赫,甚至经常被忽视,但圣徒知道这家背后是一条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和姻亲关系。小贵族通常的手段就是和大贵族的旁支联姻以谋求延续,但这一家别有用心的和麻瓜达成了联姻,要是巫师界真出了什么事,麻瓜界还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前来开门的管家保持着良好的英式礼仪,疑惑的目光从敲门的文达转到了格林德沃身上,在看清男人的异色瞳子的时候,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烦请通报一声,就说……”文达换上一个完美的微笑,“先生来尽……地主之谊。”


既然来了欧洲大陆,不认识欧洲的主人显然是个要命的玩笑。管家不敢让两位贵客在门口等,敞开了别墅的门,尽管浑身依旧抖成了筛子,但还是礼节完备地请两位进了屋。


小贵族的家主显然要比管家来得稳重的多,至少维持着礼节性的微笑把两位迎到了客厅,转头低声吩咐女佣给两位上了茶。


英国的伯爵红茶。


口味没有纽蒙迦德的那些来得好,但作为一个小贵族,能拿得出这样的品质也已经算得上不错了,恐怕是把压箱底儿的货都掏了出来。女主人紧握着家主的手,笑容拘谨惊慌,眼神不时地往坐在一边不动声色的男人身上瞟。


即使在英国,暗中迷恋这个英俊男人的女人也不在少数,只是和欧洲的不同,格林德沃从来不曾来过英国,所有关于这个男人的照片和讯息都来自报纸,少女的梦中哪一个没有这个英俊又优雅的男人呢。


“您用不着紧张,”文达优雅地露出一个安抚地微笑,“就是几个无伤大雅的小问题,我相信,两位应当很乐意回答的,是吗?”


他敢说拒绝吗?


家主当然知道这位美丽的法国佳丽,知道这个迷人的微笑背后是雷厉风行的作风和魔力,这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忽视的Alpha。而她旁边的男人……


“不敢不敢,尽己所能。”废话,他当然不敢拒绝,他拖家带口离开英国可不是为了惹怒欧洲大陆的主人。


“您是近几日才从英国到的欧洲?”按照先生的指示,他们不能打草惊蛇,文达挑了一个相当常规的问题,“欧洲和英国可不太一样。”


“是,”家主心里一惊,他不相信圣徒可以这么快就知道英国的底细,他也是废了点时日,才决定从英国撤走的,“这不才到没几天嘛,都没个准备。”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怎的,好多英国贵族都来了欧洲,”文达微微一笑,冲一边的女主人点了下头,“先生的改革也算是有了成效。”


“那是那是,”家主后背冷汗直流,握着女主人的手力道大了些,“先生自然是,这不从英国来的欧洲嘛。”


“早就听说欧洲的改革推行的顺利,想来看看,您看这不是……”女主人嫣然一笑,神色带着妩媚也有深刻的担忧。


格林德沃抬手止住了文达,女圣徒微微颔首,抿了一口红茶不再说话。执掌欧洲的主人微微前倾,黑巫师脸上的笑容真诚温和,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支成三角,异色瞳直勾勾地盯着对面坐着的两人。


“大家都是明白人,”黑巫师的语气轻柔的就像是在叹息,说出的话却冰凉刺骨,“说说吧,英国到底怎么回事。”


小贵族家主的最后一根神经猛地被挑断,女主人慌张地泻了一丝酸甜的水果味,哆哆嗦嗦地起身,丢下一句“我去看看晚饭”就逃窜般的离开了客厅,钻进了厨房。


欧洲的主人不为所动,异瞳紧盯着家主不放,一旁文达淡然的抿着红茶。小家主扭头看了看四周,眼中神色难掩惊慌。


“放心,这是先生的欧洲。”首席圣徒悠悠然地开口,空气里带上了一股克制的法国西拉的味道,隐隐压着小家主。


“是是,希望先生还不要传播接下来的话。”


等从小家主家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战后的重建还没有完全,工厂还没有完全恢复生产,天空还能够看见星星。


文达站在格林德沃身后两步的位置,注视着跟随已久的男人仰视着星空。


“先生,您累了。”


先生很少放纵自己如此放松,文达闻到了空气当中的玫瑰味,先生向来只有在累极了的时候才会泻出一丁半点儿的信息素。


她遇见先生的时候,他身上就已经是这股冷冽的硝烟玫瑰的味道了,不知道先生本来的味道是玫瑰还是硝烟。不过啊,尽管年纪也已经不小,和奎妮的孩子也已经继承了罗茜尔家族的家主之位,法国玫瑰依旧露出了如同少女般的笑容,这个味道很适合先生。


“我得亲自去一趟英国。”格林德沃垂下眼,转身向文达伸出手,“现在让我们回家,我的好姑娘。”


文达报以嫣然一笑,搭上先生的手。


















TBC.


西拉:传说西拉是1224年十字军东征时从伊朗的Shiraz千里迢迢带回来的,但是关于这个问题,众家争论不休,虽然这一品种在罗讷河谷安家落户。当地的土质贫瘠干燥,气候适宜,适合这个不茁壮晚熟的品种,比如罗第陡峭的山坡。在法国该品种的种植面积达到了45000公顷之多,除了罗讷河谷之外,还在朗格多克和普罗旺斯有种植。地区餐酒也使之成为神话般的品种。西拉品种酿造的葡萄酒色泽鲜艳,其灵魂即酒香中烟熏味,胡椒味围绕着堇菜花,桑葚和欧洲越桔的香气,同时吸引爱好者的还有其平衡的丹宁,强劲而如天鹅绒般。法国如今占全世界西拉生产的70%。(摘自百度)

个人觉得很适合文达


以及私心搞甜心组玫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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